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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天黑了，爹爹就来接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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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看你笑话…你说过你喜欢张云雷在台上的从容自信，而我们相逢的时候我已经不是小角儿了……”张云雷解释道，“我怕失去，虽然我从来都没有拥有过你……”
程沅兮抡起的拳头放下了，“磊磊，如果再晚个几年，我都怕自己会变心……”
两人直到家都没再讲话，一路上的沉默让这夜更加漫长。
张云雷留宿在程沅兮家的时候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第二天一早留了张字条就匆匆赶回玫瑰园了。他要找师父问件事儿，十万火急！
“姐，姐夫在哪儿？”他边在门口换鞋，边问郭老师的去向。
“在二楼书房。”看着冲上来的张云雷，姐姐无奈的摇摇头。孩儿都这么大了，还那么横冲直撞。
张云雷先是跑回房间取了一个紫檀木锦盒，再到二楼书房找师父。他缓下焦急的心情，征得郭老师同意后才推门进了书房。郭老师正躺在太师椅上看报纸，见他进来就示意他坐在自己对面的沙发上。
张云雷也没坐下，他打开手机找出昨晚上偷偷拍下的一张照片，再将盒子里的血玉髓坠子取出来，一并递给郭老师，“师父，您瞧瞧，这可就是师叔？”
郭老师瞥了一眼收回目光，不过半秒钟的时间他便甩掉手中的报纸，夺过那枚血玉髓，小心翼翼地捧在掌中，声音有些颤抖，“是…是他！这是你师叔的玉髓！”
“那这照片上的人……”
张云雷手机里的这张照片是一名身着黑色暗纹大褂的年轻男子，手持折扇，而那扇坠便是自己手中的这枚血玉髓。
“臭小子！枉你师叔还对你这么好，贴身多年的血玉髓都赠给你了，见了他的照片你还不认得他！”
“不是，师父……这张照片是在九儿家摆着的！”张云雷有些急，有些话到嘴边了怎么就是说不出口呢？
“你师叔是她亲爹，摆他照片儿不是很正常吗？”
“师父诶！……”张云雷急得跳脚，“这照片后边儿摆着骨灰盒呢！我自然是认得师叔，若不是见了那盒子，我才不会犹豫不决还来问您……”
“你再说一遍！？”郭老师听到骨灰盒那三个字，腾楞一下站了起来，吓了张云雷一跳。
张云雷定了定神又复述了一遍刚才的话，特地咬重点出来，“师父，去年年底九儿跟我回家跨年，奶奶问九儿什么时候能跟她父母一块儿吃个饭，九儿说她父母已经不在了……”
郭老师踉跄了一步，如不是张云雷眼疾手快扶了一把，估计这儿脑袋都要磕出一个血窟窿来。张云雷将他扶到椅子上坐下，给他顺气，郭老师喘着气，“你…你去把小兮接到家里来。”
张云雷应声退下，出门遇到郭麒麟，就拜托他照顾好郭老师，自己拿了车钥匙出门去接程沅兮了。还好他在回来的这段时间里抽出了一点时间去考驾照，要不然现在又只能蹬自行车了，早上蹬回来的时候差点没给自行车给整报废了。
“爸，您怎么了？”郭麒麟几乎就没有见过自个儿父亲眼神空洞四肢无力地瘫在椅子上的模样。
“快给你师父打电话，叫他来一趟玫瑰园…快！别磨蹭！”
张云雷到了程沅兮家门口才发现自己根本进不去，门口保安大叔死活不放他进去，瞅他那个样子就不是什么好人。只好给程沅兮打电话，很不巧的是她这会儿正在浴室里洗澡，所以张云雷打了十几个电话都是“无人接听”。
打不通电话的张云雷继续跟保安软磨硬泡，结果都是一样“不准，不准就是不准”！争执了有十几分钟，程沅兮终于回电话来了，“磊磊，你怎么自己跑出去了？”
“小九儿你快跟保安大叔说说，让他放我进去！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讲！”张云雷都想“哇”得一声哭出来了。
张云雷得到保安大叔的放行，在来客登记单上签上了自己的大名，把整页纸占得满满的！谁都没想到这张纸在几年后被这位大叔装裱起来作了自己姑娘的嫁妆！
程沅兮刚开了门，就看见头发被风吹的变了形的张云雷，本来还想嘲笑一番，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他拽着塞进了副驾驶室，给她系好安全带。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刚刚张云雷敲门的时候，她正在整理自己父亲的大褂，一着急就穿着去给他开门了，哪想到见了面还没说话呢就被拽走了。
“你要带我去哪里？”
“师父找你！”
去见郭老师穿刺绣大褂？？！她还要不要命了……“你一会儿借我身衣服穿，我这不合规矩…”
“师父着急见你，不会在意这些的！”
“哦…”
两个人又没话说了，车里气氛尴尬压抑。车子拐进了玫瑰园，刚下车的程沅兮又被张云雷拽着跑。在院子里遇到正在晒被子的姐姐，两人也是匆匆打了招呼，就跑上了楼。
“张云雷，谁踩你尾巴了，跑这么快…”程沅兮搭着他的肩大喘气，双腿发软，她还没吃饭呢就被他扯出来了，谁受得住这饿着肚子百米冲刺的惩罚啊……
“九儿…”张云雷突然拥住她，没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拥着她，想要将他揉进骨血里。
程沅兮的脸撞在他的锁骨上，痛楚顿生。张云雷今天怎么怪怪的，要不是来了玫瑰园，还以为他要带她私奔呢！
“小辫儿，你俩怎么不进去？我爸都等你们好久了……”郭麒麟端着一个锦盒站在他们面前。
进去之后，三个人都被吓了一跳。屋子里坐着的可都是相声界赫赫有名的人物了，大封箱都少有这种场面。李文山先生几位就不提了，难得的是金文声先生也来了！这位老先生可不常出来走动！
金文声老先生是第一个注意到程沅兮身上的大褂的，他为了确认还特意拿下老花镜揉了揉眼睛。徒弟郭德纲看到师父这般，就开门见山的说了，“小兮，你过来看看这个。”
程沅兮视力很好，看到郭老师手里的东西的时候，趋步到他跟前，接过他手中的东西，直直跪下。桃花眸泛红蒙了水雾，是爹爹的玉髓！她紧握着它放在胸口，喉间疼痛，有物哽在那儿，直坠的心口刺痛难忍。
是了，这下可以确定爹爹程天胤便是张云雷他们口中的师叔了。爹爹的血玉髓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小兮，还记得爷爷吗？”
程沅兮哽咽着抬头看向说话的人，还没止住的泪花冒的更凶了，“金爷爷…小的时候总是给九儿讲故事……”她扑在先生怀里，伏在膝上嚎啕大哭。她的记忆里，有次白天爹爹将她送到一位老爷爷家里，说是一会儿就回来接她，结果一直等到晚上爹爹都没有来接她，她心里害怕就坐在门口哭。金先生为了哄她就一直给她讲好多有趣的故事，小姑娘可是免费听评书大家讲了一年的故事啊……
“九儿不哭，你爹爹呢？”金文声老先生还是不相信爱徒走了，连个消息都没有就走了，让师父们白发人送黑发人。
“爹爹…爹爹走了…去年十月份病情急转直下……”程沅兮泣不成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金爷爷，九儿没有家了…为什么爹爹不要九儿了……”
金先生把程沅兮扶起来坐到自己身边，像小时候一样将她抱在怀里，“等天黑了爹爹就来接九儿回家……”
“好……”
程沅兮小的时候在金先生家，每次想爹爹了，他都这么将她抱在怀里跟她说这句话。每一回都等到睡着，而第二天一觉醒来爹爹就坐在自己身边看着她，而她每天早上都会给他一个早安抱抱。十多年了，每天没有早安抱抱，都觉得这一天都不完整。
程沅兮在金老先生怀中入了梦，郭老师示意张云雷将她抱到房间休息，和郭麒麟一块儿照顾她。
“当然不是看你笑话…你说过你喜欢张云雷在台上的从容自信，而我们相逢的时候我已经不是小角儿了……”张云雷解释道，“我怕失去，虽然我从来都没有拥有过你……”
程沅兮抡起的拳头放下了，“磊磊，如果再晚个几年，我都怕自己会变心……”
两人直到家都没再讲话，一路上的沉默让这夜更加漫长。
张云雷留宿在程沅兮家的时候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第二天一早留了张字条就匆匆赶回玫瑰园了。他要找师父问件事儿，十万火急！
“姐，姐夫在哪儿？”他边在门口换鞋，边问郭老师的去向。
“在二楼书房。”看着冲上来的张云雷，姐姐无奈的摇摇头。孩儿都这么大了，还那么横冲直撞。
张云雷先是跑回房间取了一个紫檀木锦盒，再到二楼书房找师父。他缓下焦急的心情，征得郭老师同意后才推门进了书房。郭老师正躺在太师椅上看报纸，见他进来就示意他坐在自己对面的沙发上。
张云雷也没坐下，他打开手机找出昨晚上偷偷拍下的一张照片，再将盒子里的血玉髓坠子取出来，一并递给郭老师，“师父，您瞧瞧，这可就是师叔？”
郭老师瞥了一眼收回目光，不过半秒钟的时间他便甩掉手中的报纸，夺过那枚血玉髓，小心翼翼地捧在掌中，声音有些颤抖，“是…是他！这是你师叔的玉髓！”
“那这照片上的人……”
张云雷手机里的这张照片是一名身着黑色暗纹大褂的年轻男子，手持折扇，而那扇坠便是自己手中的这枚血玉髓。
“臭小子！枉你师叔还对你这么好，贴身多年的血玉髓都赠给你了，见了他的照片你还不认得他！”
“不是，师父……这张照片是在九儿家摆着的！”张云雷有些急，有些话到嘴边了怎么就是说不出口呢？
“你师叔是她亲爹，摆他照片儿不是很正常吗？”
“师父诶！……”张云雷急得跳脚，“这照片后边儿摆着骨灰盒呢！我自然是认得师叔，若不是见了那盒子，我才不会犹豫不决还来问您……”
“你再说一遍！？”郭老师听到骨灰盒那三个字，腾楞一下站了起来，吓了张云雷一跳。
张云雷定了定神又复述了一遍刚才的话，特地咬重点出来，“师父，去年年底九儿跟我回家跨年，奶奶问九儿什么时候能跟她父母一块儿吃个饭，九儿说她父母已经不在了……”
郭老师踉跄了一步，如不是张云雷眼疾手快扶了一把，估计这儿脑袋都要磕出一个血窟窿来。张云雷将他扶到椅子上坐下，给他顺气，郭老师喘着气，“你…你去把小兮接到家里来。”
张云雷应声退下，出门遇到郭麒麟，就拜托他照顾好郭老师，自己拿了车钥匙出门去接程沅兮了。还好他在回来的这段时间里抽出了一点时间去考驾照，要不然现在又只能蹬自行车了，早上蹬回来的时候差点没给自行车给整报废了。
“爸，您怎么了？”郭麒麟几乎就没有见过自个儿父亲眼神空洞四肢无力地瘫在椅子上的模样。
“快给你师父打电话，叫他来一趟玫瑰园…快！别磨蹭！”
张云雷到了程沅兮家门口才发现自己根本进不去，门口保安大叔死活不放他进去，瞅他那个样子就不是什么好人。只好给程沅兮打电话，很不巧的是她这会儿正在浴室里洗澡，所以张云雷打了十几个电话都是“无人接听”。
打不通电话的张云雷继续跟保安软磨硬泡，结果都是一样“不准，不准就是不准”！争执了有十几分钟，程沅兮终于回电话来了，“磊磊，你怎么自己跑出去了？”
“小九儿你快跟保安大叔说说，让他放我进去！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讲！”张云雷都想“哇”得一声哭出来了。
张云雷得到保安大叔的放行，在来客登记单上签上了自己的大名，把整页纸占得满满的！谁都没想到这张纸在几年后被这位大叔装裱起来作了自己姑娘的嫁妆！
程沅兮刚开了门，就看见头发被风吹的变了形的张云雷，本来还想嘲笑一番，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他拽着塞进了副驾驶室，给她系好安全带。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刚刚张云雷敲门的时候，她正在整理自己父亲的大褂，一着急就穿着去给他开门了，哪想到见了面还没说话呢就被拽走了。
“你要带我去哪里？”
“师父找你！”
去见郭老师穿刺绣大褂？？！她还要不要命了……“你一会儿借我身衣服穿，我这不合规矩…”
“师父着急见你，不会在意这些的！”
“哦…”
两个人又没话说了，车里气氛尴尬压抑。车子拐进了玫瑰园，刚下车的程沅兮又被张云雷拽着跑。在院子里遇到正在晒被子的姐姐，两人也是匆匆打了招呼，就跑上了楼。
“张云雷，谁踩你尾巴了，跑这么快…”程沅兮搭着他的肩大喘气，双腿发软，她还没吃饭呢就被他扯出来了，谁受得住这饿着肚子百米冲刺的惩罚啊……
“九儿…”张云雷突然拥住她，没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拥着她，想要将他揉进骨血里。
程沅兮的脸撞在他的锁骨上，痛楚顿生。张云雷今天怎么怪怪的，要不是来了玫瑰园，还以为他要带她私奔呢！
“小辫儿，你俩怎么不进去？我爸都等你们好久了……”郭麒麟端着一个锦盒站在他们面前。
进去之后，三个人都被吓了一跳。屋子里坐着的可都是相声界赫赫有名的人物了，大封箱都少有这种场面。李文山先生几位就不提了，难得的是金文声先生也来了！这位老先生可不常出来走动！
金文声老先生是第一个注意到程沅兮身上的大褂的，他为了确认还特意拿下老花镜揉了揉眼睛。徒弟郭德纲看到师父这般，就开门见山的说了，“小兮，你过来看看这个。”
程沅兮视力很好，看到郭老师手里的东西的时候，趋步到他跟前，接过他手中的东西，直直跪下。桃花眸泛红蒙了水雾，是爹爹的玉髓！她紧握着它放在胸口，喉间疼痛，有物哽在那儿，直坠的心口刺痛难忍。
是了，这下可以确定爹爹程天胤便是张云雷他们口中的师叔了。爹爹的血玉髓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小兮，还记得爷爷吗？”
程沅兮哽咽着抬头看向说话的人，还没止住的泪花冒的更凶了，“金爷爷…小的时候总是给九儿讲故事……”她扑在先生怀里，伏在膝上嚎啕大哭。她的记忆里，有次白天爹爹将她送到一位老爷爷家里，说是一会儿就回来接她，结果一直等到晚上爹爹都没有来接她，她心里害怕就坐在门口哭。金先生为了哄她就一直给她讲好多有趣的故事，小姑娘可是免费听评书大家讲了一年的故事啊……
“九儿不哭，你爹爹呢？”金文声老先生还是不相信爱徒走了，连个消息都没有就走了，让师父们白发人送黑发人。
“爹爹…爹爹走了…去年十月份病情急转直下……”程沅兮泣不成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金爷爷，九儿没有家了…为什么爹爹不要九儿了……”
金先生把程沅兮扶起来坐到自己身边，像小时候一样将她抱在怀里，“等天黑了爹爹就来接九儿回家……”
“好……”
程沅兮小的时候在金先生家，每次想爹爹了，他都这么将她抱在怀里跟她说这句话。每一回都等到睡着，而第二天一觉醒来爹爹就坐在自己身边看着她，而她每天早上都会给他一个早安抱抱。十多年了，每天没有早安抱抱，都觉得这一天都不完整。
程沅兮在金老先生怀中入了梦，郭老师示意张云雷将她抱到房间休息，和郭麒麟一块儿照顾她。